燈光昏暗,只剩下一盞淡黃色的小夜燈點綴著房間
這夜靜得徹底,連躺在床上的我輕微的喘息聲都像從耳機裡般傳入耳膜
房裡的氣味把我灌得有些微醺,感受得到酒精隨意地流注在我的血液裡,隨著心臟收縮,舒張。
頭有點暈,世界好像都在劇烈晃動,逆時針旋轉後再順時針。咳咳嘔..我啜了一大口熱黑咖啡,好苦。
不要緊的,這晚理智將顯得一文不值。

浴室門打開,熱氣和白色煙霧混雜著我嘴裡吐出的菸圈重整了一次房間的味道,
那是一股淡淡香香的煙草味,思念的味道。
將眼鏡擱在一旁的我視線極為模糊,
只依稀看得到站在浴室門口那位全身赤裸得只剩一條白色浴巾的女人,背光的影子
以及我指間那根藍色的Dunhill

女人慢慢向我走近,絲毫感覺不出任何的尷尬或是陌生,
我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繼續神態自若的抽著melancholy
只剩一步的距離,她在我面前卸下了最後一層防衛,頭髮還不斷的滴著水。
滴滴滴..滴滴..

好溫柔的呼吸,又慢慢驟近了一些
正吻著我的女人是今天在夜店裡相互對飲認識的,而我的眼神未曾離開過她垂吊在左耳的墨綠色耳環
我也發覺她的深遂眼不斷反射著我脖子上7字的刺青,像是深深著了迷。
我們聊了一陣子,還喝得爛醉,抽了一整包菸後就蹣跚的坐進了計程車,來到這家我也不記得叫做什麼的旅館。
而此刻我還是不知道她是誰?習慣抽的菸是哪一牌?是否有伴?還有故事呢?
我只知道她跟我擁有相同的名字,和性別。

女人輕輕卸下我的衣物,動作如貓一般輕柔
舌尖輕慢地挑逗著我最敏感的耳,擁著她我不禁抽蓄了一下,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受,即使未曾相愛過卻好像深陷半年前曾擁有過的熱戀
嗅著她的髮香,我才又開口
「妳到底是誰?」
女人沒有回話,只是拿起菸灰缸裡的菸又抽了一口,然後將菸霧噴向我,好像暗示著我別在問下去。
沒來由的,我原諒她的沉默,然後繼續沉溺在那些回憶中

身體和身體的摩擦,那是一種赤裸裸的坦承
我們都沒說破,但卻很明白彼此心裡那誰也觸及不了的寂寞
強烈的渴望,虛情的滿足,慘忍的夢魘。

我伸手撫摸她發燙的雙頰,慢慢順勢地帶到耳際,她的左耳
小心翼翼地輕觸了一下那誘人了耳環,卻好像還是讓她給發現了
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但我們之間的動作還是有默契地按最初的節奏在進行
誰也不傷及誰,只是產生某種心靈上的互補。
我感受得到她的唇漸漸移動到我的脖子上,而且越來越逼近我那紅黑色的刺青
「妳知道嗎?」她終於開口。「我是妳的分生,沒有人會再傷害妳了。」
然後女人狠很的從我脖子上咬下去,喀

沒有任何痛覺。
不,應該是說所有感官都麻痺了
我上天堂了嗎?但是說真的我好喜歡這種輕盈的感覺,
依稀,我又嗅到手指間淡淡的,淡淡的...

溫柔的吻著自己,輕輕對著耳朵呼氣,
這深夜,一夜情這字眼對我不再如此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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